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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弗兰克会担心自己像库哈斯、安德鲁一样受到质疑吗?” 关于中国美术馆新馆招标,《中国周刊》采访弗兰克·盖里团队,这是记者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。 弗兰克是一位美国建筑设计师,以设计具有奇特不规则曲线造型、雕塑般外观的建筑著称;库哈斯是央视新址、人称“大裤衩”的设计者;安德鲁则是国家大剧院、人称“鸟蛋”的设计者。采访的问题将三者并列,是因为他们都是新奇建筑的作者。 盖里事务所的合伙人大卫,面对《中国周刊》记者的问题笑了笑,“你对弗兰克的了解太少了。” 在大卫看来,弗兰克之前的设计并没有受到过类似的质疑,而弗兰克本人似乎也并不介意这样的质疑。 弗兰克并没有表达得这么直接,但他颇有自信,“如果我有幸在中国设计并修造一幢建筑,我希望这个建筑会为当地人所喜爱并为之自豪。” 结缘中国 有人说,“如果中国内地没有弗兰克设计的建筑,是中国的遗憾。”也有人说,“如果弗兰克不在中国内地设计建筑,是弗兰克的遗憾。” 终于,一个让弗兰克满意的中国客户出现了。他被邀请参与中国文化部公开招标的中国美术馆新馆项目。已经83岁的他同意了。 库哈斯、安德鲁这些世界顶级建筑师都选择在北京设计作品,而弗兰克却迟迟没有出手,香港的司徒拔道53号的住宅项目是他目前在中国留下的唯一建筑印记。 三年前,弗兰克在北京三里屯办设计展,那是他第一次和中国媒体接触。记者们问他,为什么不在中国留下作品。 “我很乐意到中国内地来工作,”弗兰克当时说,“你如果认识想让我建房子的人,告诉他来找我。不过要快些,我已经老了。” 2011年3月,中国美术馆开始第一轮投标,弗兰克又到了北京。 从第一轮投标开始,弗兰克一共四次到北京考察场地。空闲时间,他几乎参观了北京所有重要的文化设施。“每一次我来北京,都发现这座城市在发生变化!” 每一次参观,弗兰克都完成全部参观并拒绝陪同人员给他准备的轮椅,“不亲自走过,感受是不真实的。” 通过最真实的感受,他得出结论。他最喜欢的是奥体公园一带社区的设计。 “因为这里人很少,哈哈。”弗兰克和中国的朋友半开玩笑。玩笑里带着西方人的幽默和他对北京的理解,“它发展得非常快。高速发展会带来相应的利弊,而这在每个城市中也是不可避免的。” 刻苦的天才 弗兰克设计的建筑通常是超现实的、抽象的,甚至会使人产生迷惑。他的成名设计西班牙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更被誉为“未来的建筑提前降临人世”。 但走进他的工作室,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天才,而是一个刻苦、谦逊的老人。 因为美术馆新馆项目,合伙人天正·竹森到洛杉矶工作了两个星期,他惊异于弗兰克超人的精力。竹森在洛杉矶的事务所上班的两周,每天都能看到83岁的弗兰克在事务所里接待各种艺术界、建筑界的朋友,和八九个项目的合伙人聊进展,闲下来就去听音乐会、看艺术展。 “他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,”竹森似乎也被他的活力所感染。 “弗兰克对待工作的认真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中国设计师王丹妮因为美术馆新馆项目接触到弗兰克。她之前接触过很多外国设计师,可是弗兰克给她的感觉却颠覆了她对外国建筑师的印象。 “西方很多建筑师很傲慢、不可一世。”因为这样的印象,王丹妮和同事们经常把外国设计师称呼为“八国联军”。可是这一次,当王丹妮听到弗兰克说自己愿意改设计,“我都没敢相信,以为自己听错了”。 你们想要什么 弗兰克超强的精力和认真的态度,也给了他更多的设计灵感。比如对于美术馆项目,他一直没有停下思考。 “中国的客户想要什么?”和每次接受不同城市的项目一样,弗兰克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。 “中国城市的快速发展,使它再自然不过地成为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