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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的中国美术馆建筑,你怎么理解?
盖里:我参观过几次现在的中国美术馆。我也用了很多时间去走访北京的老建筑,学习我能找到的关于老建筑的所有材料。老建筑是对它所在时空和文化非常美的反映。我在普利兹克获奖感言中说过,建筑属于它所在的时代,同时也渴望不受缚于时代,渴望永恒。我努力地理解和采纳过去的建筑和规划元素,但会为21世纪的中国做新的阐释。 我不是“视觉至上”的建筑师 记者:新美术馆的建筑面积是毕尔巴鄂古根海姆美术馆的5倍,这是否你经手的最大的美术馆? 盖里:这的确是我设计过的最大的美术馆。看看那些惊人的艺术收藏品,你就知道中国美术馆值得拥有这么大的一幢建筑。设计大体量的美术馆建筑,重点之一是如何为每天上万观众设计出高效通畅的参观流线,要设计足够大的入口,又不能大到产生压迫感。还要有合适的纵向动线,能让参观者轻易到达所有的展厅。另外,还要有高效的空间分配调度系统,使不同展厅在因布展和撤展而关闭时,不至于影响参观体验。 记者:你如何考虑艺术家、艺术品对美术馆建筑的需求? 盖里:我一生设计了许多美术馆,很了解对艺术家而言什么是重要的。一个中性的白盒子并不一定总是好的(这是美国和西方美术馆的空间传统)。过去有艺术家跟我说,他到某某重要的场馆做展览——建筑不应该只是中性的、普通的,它应该有某种重要性,才能让艺术家觉得自己的作品展示于此,是重要的。中国的艺术爆炸式发展,需要一个场所,有政府、文化和人民的支持;艺术家能够在其中展示作品,就是对作品及其艺术成就的认可。 中国美术馆新馆是北京最重要的文化设施。建这个美术馆是为了给全世界看中国艺术家的作品,无论传统的、现代的、当代的。在研究中,我看到中国在努力寻找一种方式,在21世纪来表达自己。艺术的表达更自由,更快速,因此在寻找表达方式的这场比赛中它是领先的。我想建筑应该注意到这一点。 我自己也开始收藏中国艺术品,比如蔡国强、曾梵志等的作品。但我的房子不够大,只能收藏小尺寸的作品。悉尼有个白兔画廊,代理150名中国艺术家。我们在悉尼设计一个商业学校,所以老去那家画廊。有趣的是很多中国年轻艺术家的作品越做越大——你要是看安塞姆·基弗、杰夫·昆斯、奥拉弗尔·埃里亚松,他们也是越做越大——我想建筑师要注意这个趋势。 记者:设计竞赛的任务书中,你个人认为难度最大的是什么? 盖里:做一个好的设计,又不能花费客户太多时间。我的工作过程非常讲究协作性。我不是那种“视觉至上”的建筑师。重要的是这幢建筑是不是能反映出我和客户的想法。我会和客户一起工作工作再工作,直到这个设计能够让大家都满意。这样的工作方式保证了我设计的每个项目都是独一无二的,因为每个客户都是独一无二的。 我假定他们都是为艺术服务的 记者:通过参加这次设计竞赛,你觉得北京或中国,希望对世界做出什么样的表达? 盖里:毕尔巴鄂的古根海姆美术馆就跟悉尼的歌剧院一样,两个城市都很清楚,要通过建筑来赢得城市的重要性。我不知道在北京这样已然非常著名的,也有了很多美丽的标志建筑的城市,是否还需要这样做。 如果我能选择,我希望能花更多的时间与美术馆的管理者沟通交流,努力帮助他们清晰自己的愿景,同时在表达这一愿景上也努力寻找新的、特别的方式。 我们与客户的联系并不多。我希望能天天跟甲方沟通,也很高兴知道对方对设计有什么具体的修改意见,我也乐于修改。其实希望甲方能 |